她不想帮他了,而是想自己上位,做尤氏的主人。

因此从父亲下葬开始,原本坚如金铁的他们内部开始产生摩擦和隔阂,股权转让的协议也一直没能签署,要不是因为他原本手里就握着一些股份,眼下这个位置根本坐不稳。

但他们之间又没有彻底摊牌,关系也一直僵持着。

尤弋夹在中间,成了两人都要拉拢的关键人物。

不过尤桀很放心尤弋,他知道尤弋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但这样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筹码,否则母亲、尤灿、尤涟,不管哪个都有可能在未来成为隐患。

尤桀想了很久才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镜片在灯光下有些反光,他看不清弟弟的眼睛,更注意不到镜片后的眼神。尤桀没有在意,而是看着尤弋道:“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尤弋笑道:“什么忙?”

尤桀沉声道:“联姻。”

尤弋笑容不变:“哥想我跟谁结婚?”

“宋家或者孟家。”

尤桀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野心,“你挑一家,剩下的给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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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门庭别墅区。

一回到家,尤涟就嚷着要洗澡。

他实在忍不了了,白天出了汗不说,还摔了一跤,他觉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但偏偏伤在关节处,虽然不严重,却也没法忽视。

再加上手掌心里也破了好几处,不能碰水,所以尤涟只能让宫鹤帮自己洗澡。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尤涟说。

此时他正以非常羞耻的姿势躺在浴缸里——

为了不让膝盖碰到水,只能叉着腿,浴缸两边一边搭一只;手肘和掌心都有擦伤,不能沾水,所以手也只能搭在两边浴缸上,就只剩一个身体泡在热水里。

这肚皮朝天、四肢大开的姿势,尤涟怎么想怎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