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闻不出什么异样。

这种周围人都能发现异样就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叫尤涟抓心挠肝得难受。他扣上手表,有些坐不住地左看看右看看,甚至有种让全班排着队闻一闻自己的冲动。

难道自己病了?

宫鹤搜那些东西是为了自己?

手指一下下烦躁地敲着桌子,尤涟扭头看向宫鹤。

只见宫鹤正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眉眼淡淡,唇线平直,握着笔的手修长干净,安静的模样与周围嘈杂的声音格格不入。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宫鹤停下手中的笔,也侧过了头,抬起的眼睛黑白分明,里面笼着一层淡淡的白色灯光。

目光相对的瞬间,耳边的读书声骤然减弱。

尤涟怔了怔,目光像被抓住了似的,怎么也挪不开来,被烦乱思绪压下的躁动也在这一刻重新探出了头。

脑中的纠结被放到一边,他忽然想起从昨天到现在他和宫鹤都没有接过一次吻,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拥抱都没有。

而想要接吻的念头一旦冒出,就再也停不下来。

尤涟的视线黏在了宫鹤的唇上。

隔着空气,他的目光从淡粉色的唇角游移到唇中,再落到另一边的唇角,循环往复好几次,最后落到抿起的唇缝上。

宫鹤的唇形略薄,面无表情时嘴角微微向下撇,看起来冰冷又拒人于千里之外,非常不好相与。

但尤涟却知道,这两片唇落在皮肤上能有多么火热。

轻吮衔舔,熟练又灵活,暧昧且勾魂,能轻而易举地让人脸红,也能信手拈来地勾起人心底的疯狂,与平时表现出的冷漠严肃毫不沾边。

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桌上的试卷,尤涟眼睫颤动,呼吸比刚才重了一些。

“尤涟,尤涟!”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喊声把尤涟扯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