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看日出、交过心之后,尤涟就发现宫鹤变得愈加黏人。
就好像一夜之间卸掉了伪装,不再压抑和隐藏内心深处的渴望。
让他看到咬痕的照片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宫鹤更加肆无忌惮,他主动地、毫不收敛地向他展示着超强的占有欲,以及对他身体的极度迷恋。
宫鹤每天都会一寸寸亲吻他的肌肤。
从头到脚,一处不落。
每天洗完澡都会替他抹身体乳——以前尤涟是从来不用的,然后在涂抹身体乳时用手丈量、用眼睛细细观察他的身体变化。
“又长高了一点。”
“瘦了,明天我让保姆改菜谱。”
“无名指上的月亮越来越小了,怎么回事?”
诸如此类。
尤涟觉得宫鹤比他本人还要更了解他的身体情况。
除了观察他的身体外,宫鹤还慢慢渗透着他的生活习惯。
宫鹤能够秒懂他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眼神,甚至他发个呆,宫鹤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在宫鹤面前几乎不存在秘密。
这些还好,尤涟并不觉得烦恼。
宫鹤强烈的爱意反而充盈了他的心脏,快乐和满足远远大于不适,他享受其中,沉溺其中,对宫鹤的占有欲适应得非常良好。
唯一不适应的地方,反而是之前最和谐的床上。
尤涟虽然分化晚,但并不是没有上过生物课,他当然知道宫鹤想要做什么——他蠢蠢欲动地想要在他的体内成结。
成结是alpha的本能,被镌刻在基因中,被书写在天性里。
他能够理解宫鹤的蠢蠢欲动,但承受不了这份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