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车子猛地震荡了一下,从路上开到一处崖边。

停车熄火,宫鹤扭头对尤涟道:“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保险带解开的声音响起。

指腹按上某个开关,轻轻的一声嗒,车内陷入浓黑的同时,两瓣温热的软唇略显急切地贴上了宫鹤的唇角。

怀里一重,宫鹤无声地勾起嘴角。

他揽住尤涟,回吻的同时单手解开了保险带,还把车座也放了下来。

三月的天渐渐回暖,但夜里还是冷的。

又在山腰,周围除了茫茫的夜色外,就是充满着凉意的缥缈白雾。

只有车里是热的,而且越来越热。

车窗上布满着白色的水汽,像是要把车内和外界分隔开来。

“唔。”尤涟酡红着脸,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他一只手攥紧身下昂贵的皮质坐垫,一只手有些不太稳地抬起,在贴近窗户的时候伸出一根手指,想了想又改成五指张开。

手晃来晃去总对不准位置,尤涟只好压着声道:“你先别动,先别动。”

温柔的吻落在尤涟颈后的腺体上。

宫鹤压着声问:“你要做什么?”说完他抬头看了眼,不等尤涟回答就伸出手,骨节分明的大掌盖在尤涟手上,强制性地让两只手同时按上了充满水雾的玻璃。

接着放轻力道,又让手指自然地顺着玻璃往下滑落。

于是满是水汽的玻璃上就出现了一个手掌印,掌印上方的指印重叠交错,无声地暗示车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rose?”

耳旁一热,好听的英伦腔飘进耳道。

尤涟一顿,顿时笑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