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在下一秒席卷而来,他打了个哈欠,伴着熟悉的冷香,渐渐进入梦中。

时钟滴答走过。

大约半小时后,床上侧躺着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他小心地把怀里的人往胸口揽了揽,然后低头在怀中人柔软的发顶落下轻吻。

只一个吻完全不够。

薄唇渐渐向下,沿着额头、眼睛、鼻梁,一路吻到柔软的嘴唇。

他在柔软的唇上逗留了许久,可仍觉得意犹未尽。

这样轻轻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想要用力,想要留下痕迹,但这样势必会吵醒尤涟。

所以……

月光透过窗户,为房间内撒上一层淡淡的荧光。

屋里朦朦胧胧的,可以大致看清物体的轮廓。所有东西都待在它该待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唯有一处,对应的阴影不时改变。

那就是床上的被子。

-

第二天,尤涟被闹钟叫醒。

他坐起身,闭着眼发呆,发着发着就觉得哪里不对,脑子一转,猛然清醒——他得自己给自己穿衣服了。

这明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却让他感到了陌生。

尤涟看着亮灯的浴室,又等了三分钟,才默默下床,自己穿衣服。

穿好衣服后他趿拉着毛绒拖鞋,走到浴室门口。

门是开着的,尤涟往里看了眼,发现宫鹤的下巴上沾满泡沫,他正拿着一柄银色的刮胡刀,熟练刮着泡沫。

宫鹤没有换衣服,身上只披了件浴袍。

腰间的系带没系,随意地敞开着,灯光洒下,光晕和阴影在他的腹肌上交错,更显得肌肉线条深刻,身材比例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