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詹雅婕的感情忽然就不复杂了,看着她也不再觉得难受,这种亲手揭开对方面具的感觉令他无比畅快,往日面对詹雅婕时的憋屈感也霎时烟消云散。

他最介意的,说到底还是詹雅婕的虚伪。

如果是直白的爱恨,反而不会这么烦恼。

詹雅婕好一会没有出声,她只静静地打量着尤涟,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像是在打量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半晌,她才笑了起来:“果然是有了靠山,说话都不一样了。”

尤涟面无表情地嗯了声:“你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么,而且尤正勋还没死呢。彼此彼此啊。”

詹雅婕面上依然带着笑,胸膛却用力起伏了一下。

她活到现在,从未被人如此地当着面顶撞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尤涟。她习惯了他丧家犬的模样,没想到他会忽然跳起来咬人。

“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詹雅婕看了眼桌上的合同书,“这些你都看不上了是吧?也对,毕竟你和宫鹤有婚约,以后结了婚就是宫家的人,看不上这些也正常,不过……”

尤涟:“不过什么?”

“不过我也得提醒你,凡事别想得太美,否则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倒不如见好就收,把眼前能抓得赶紧抓在手里。”

“毕竟有些东西,没点本事的话,就算给你了,你也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