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副驾驶都没有动静,宫鹤也不急,直到视野里出现暖春门庭的大门,他才看了眼后视镜里映着的尤涟,低声问:“以后我养你,嗯?”

尤涟没有回答,他忽然把外套上的帽子戴了起来,围巾拉高,遮住了整张脸。

宫鹤见状顿了顿,没再说什么。

他把车开到车库,熄了火,但没有下车,而是继续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

过了许久,他怀里拱进一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

“我很难养的。”尤涟瓮声瓮气道。

宫鹤心下一轻:“有多难?”

“特别会花钱。”

“我有很多钱,都给你。”

“特别虚荣,喜欢收藏限量和典藏。”

“我都给你买。”

“还有……人品不太好。”

“嗯?比如?”

“我会撒谎。”

宫鹤伸手在怀里人的脑袋上轻按了按,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关系?这世上谁没有撒过谎?”

“不是小谎,是……”

尤涟犹豫一瞬,声音放轻,“是很严重的那种谎。”

“没关系。”宫鹤低下头,隔着帽子在尤涟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不管你撒什么谎,知道的我帮你圆,不知道的我永远不问。”

“出了任何后果,我都替你担着。好不好?”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尤涟的声音很低,像是刻意压抑着某些情绪。

“我乐意。”宫鹤面色不变,语气却自信又狂妄。

满腔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尤涟把脸更加用力地埋进宫鹤胸膛,但还是漏出几声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