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的话,你过去了也只能仰人鼻息。”

“我是会帮你,但往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

-

出了书房,在外等待的宫鹤就立即走了上来。

他看着目光怔愣的尤涟,拧眉问:“怎么了?你们说了什么?”尤涟没答,他又去看尤灿。

尤灿面带微笑,怀里抱着只黑色的波斯猫。

他冲宫鹤弯了弯眼睛,语气柔和道:“留下来吃晚饭吗?项铮炖的汤很好喝。”

宫鹤道:“不用了,谢谢。”

现在才下午一点半,离晚饭时间还远得很,这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他把尤涟揽到身前,捏捏他的脸颊,“我们回去?”

尤涟随意点了点头。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子里满是刚才尤灿说的话。直到坐上车,车子发动,他仍在思考。

“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句话宫鹤已经问了起码三遍,这回,他总算得到了回应。

尤涟眨了下眼,道:“在想遗嘱的事。”

“遗嘱定了?”

“不不还没有。”尤涟下意识地否认,否认完又怔住,硬着头皮道,“但是也差不多了,就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是我很有可能什么都分不到,除了抚养费外,什么都没有。”说完,他低下头没看宫鹤,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起。

“你爸什么都不留给你?”

“是。”指尖抠进手心,尤涟神经绷紧。

“别难过,没什么。”

宫鹤悄然松了口气,后视镜里照出他上扬的嘴角,“他们不给你的,我给你。”

尤涟倏地抬起头,对宫鹤轻飘飘的语气有些疑惑。他又说了一遍:“我零继承。”

宫鹤点头:“我知道。”

“除了抚养费以外一分钱都拿不到的那种。”

“我听得懂,你不用说这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