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点头:“对,我想要。”

尤涟打量着宫鹤的神情,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那双深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像是一泓幽深的寒潭,清清冷冷的,仿佛看透了自己,而自己却什么都摸不清。

为什么又提怀孕的事情?

为什么非要问他愿不愿意生孩子?

是宫鹤知道了什么吗?不应该的,项铮和尤灿绝不会出差错,而自己也没有说漏嘴,宫鹤不可能知道。

所以,宫鹤就是单纯地想要孩子?

或者就是在暗示不满,不满自己是个“未发育成熟的oga”,不能让他在生殖腔里成结,也没有孕囊,比起正常的oga,宛如残疾。

尤涟默默和宫鹤对视,脑子里却开启了头脑风暴。

他不停地思索着所有的可能性,想到了又很快排除,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

是了,他从来没有猜中过宫鹤的心思。

以前猜不中,现在也猜不中,他永远当不了宫鹤的解语花。

尤涟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生。”

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根本生不出。

话说出口的那一瞬,他敏锐地发觉宫鹤瞳眸的颜色变得更深,明明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可尤涟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绝望的窒息感。

宫鹤似乎很失望,也很失落,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尤涟也依旧感觉到了。

他心下一紧,连忙补道:“主要是、主要是我现在还没有发育好,孕囊也没有长出来,而且我们才十八岁唔……”

一只手轻轻捂上了尤涟的嘴巴。

尤涟眨了眨眼,剩下的话咽回了嘴里。

宫鹤忽然弯起眉眼,眼里瞬间冰雪消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