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尤涟坐上车,她立刻靠过来环住尤涟胳膊:“我在医院里有人的啊。那人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说你爸上午抢救完,现在又开始抢救了,而且这回詹雅婕把她两个儿子全叫过去了,还叫了律师,肯定是你爸不行了啊!”
“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尤涟伸手摸了摸口袋,摸到是空的才想起来手机被他藏书桌最里面了,没放身上。
“怎么能让你收到消息?!”
翁甜激动道,“就是要你们都不在,她才好在遗嘱里使手段啊!”
“遗嘱必须在人清醒的情况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现在伪造点证明又有什么难的?法院又不知道他立遗嘱的时候到底是不是真的清醒,还不是那个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翁甜明显非常着急,“所以我们一定要过去看着!我手机录音一直开着呢,到时候她要是敢乱来我就去告她!”
尤涟有些无奈:“妈,你先别激动。”
“怎么能不激动?倒是你,你怎么就一点不急的呢?这么大的事情我总觉得你一点都不上心……”
尤涟被亲妈数落了一路,他再没吱声,就默默地听着。
直到进了医院,也没能松口气,因为翁甜仍压低声跟他不停地唠叨,告诉他待会一定要态度强硬、一定不能露怯之类。
可是才来到抢救室前,根本不用他们露,怯意自己就跑了出来。
有些人生来似乎就带着高高在上、雍容优雅的气势,即使一声不吭,或者面带微笑,也让人没来由得觉得矮了一头。
詹雅婕冲他们笑了笑:“来了啊。”
就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把翁甜来时的气焰压了个彻底。
尤涟感觉到揽着自己胳膊的手,忽然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