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更胀了,已经开始挤压他的心脏,“即使不喜欢,也一样可以跟他结婚,跟他上床,顺着他,关心他,爱护他,是不是?”

宫鹤动了动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又闭上。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光更加锐利地打量尤涟,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但这次,这份锐利里多了一点对于事情超脱掌控的惊疑。

“你怎么不说话?”

尤涟抬眸看了宫鹤一眼,忽而扯唇笑了笑,“你不说那就我来说好了,我憋了很多很多的话,这回干脆一次都跟你说了吧。”

尤涟又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看着碗里圆滚滚的汤圆,道:“你有没有想象过我们以后结婚的样子?”

宫鹤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

“我想象过。”

尤涟自顾自地说着,“但是我想来想去,最后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是尤正勋和詹雅婕,他们也有婚约,也是因为婚约结的婚。”

“尤正勋对詹雅婕也很好,要什么给什么,带她去参加各类宴席,总是出双入对,别人都说他们俩是模范夫妻,我觉得他们也确实挺好的,詹雅婕生病了尤正勋会在家守着她,尤正勋工作太晚詹雅婕一定会亲手给他做宵夜,还会顺带给我也做一份。”

“他们会牵着手散步,会互相给对方梳头发、穿外套,看起来特别亲密。可是尤正勋还是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oga,甚至生了几个私生子,但詹雅婕好像也一点不生气,每次我喊她妈妈她都笑得很好看。”

顿了顿,尤涟看着宫鹤问:“你说他们彼此相爱吗?”

不等宫鹤回答,他又说,“我一直弄不懂,也想不通这种奇怪的关系,但我现在差不多明白了,其实对一个人好也并不一定是出于喜欢,还可以有其他很多理由。比如钱、身份、地位等等,各种各样的理由——”

“宫鹤。”尤涟突然喊宫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