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羞辱你?”宫鹤微微蹙眉,强行捏住尤涟的下巴,给他把脸擦干净。

“不然唔——是为什么?!”

尤涟挣扎着不肯擦脸,眼神控诉,声音断断续续,“你就是故意的!”

宫鹤用了点力,把尤涟拦腰揽进怀里。

他控制住怀里的人,把毛巾反了一面,继续给尤涟擦嘴巴:“全吐出来了?”

尤涟瞪他:“废话!不然还吃下去吗?”

说到这个他又反胃干呕了一声,想到自己刚刚说话时好像咽了下口水,他就气得想打人,“不要擦了,快点拿杯水给我!”

宫鹤伸长手,把洗手池边倒好的温水送到尤涟手里,然后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尤涟一下下地漱口。

尤涟的脖颈又白又细,仰起时就像天鹅的脖颈。

他灌得太急太凶,但嘴又只有那么大,多余的水就顺着嘴角流下,漫入脖颈。他身上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睡衣的衣襟已经全部沾湿,贴在身上。

宫鹤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了下尤涟的眼角。

那儿红红的,有颗泪珠欲落不落地挂着,看得他心里发痒。

尤涟忙着漱口,完全没注意到宫鹤的动作。

他一下下地漱着口,一杯水漱完又倒了一杯,连着吐掉三杯水才停了下来,一手捏着杯子,一手搭着马桶瓷白的边缘,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地喘气。

还没等气喘匀,耳边就传来宫鹤气人的声音——

“是你的腰太软了。”

尤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宫鹤是在回复他刚才的问题。

他蹙起眉,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宫鹤:“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宫鹤不紧不慢道:“是实话。”

说着他目光一动,落在尤涟红润湿漉的唇上,这次他没有用毛巾,而是直接伸出大拇指给他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