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神色难堪地别开头,见宫鹤又要问,立刻紧攥着他的衣服,逃避似的把脑袋用力埋进他的肩窝,身上打寒颤似的抖了抖。

宫鹤眉头微微舒展。

他享受尤涟对自己的依赖,这令他心情愉悦,心头发软。

算了,算了,他不问了。

他明知道怀里的人脸皮有多薄,有多么爱面子,再问下去可能真的会崩溃,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且这回确实是他心急了,不该这么逼迫他。

最好的是让尤涟自己主动地说出来。

“没事了,我不问了,我现在帮你把身上擦干好吗?”宫鹤侧头,轻声说话的同时又不着痕迹、若有若无地轻吻着尤涟湿漉的头发、耳朵,手上也不停轻抚着尤涟的后背,不停地安抚他。

尤涟没有吭声,只死死地把头埋在宫鹤胸膛。

见状宫鹤抿了下唇,又道:“那我帮你擦了。”

尤涟还是不吭声。

宫鹤闭了闭眼,单手伸到尤涟膝下,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

他抱着尤涟在浴缸边缘的地方坐下,接着伸长手扯下浴巾把尤涟裹住,再拿一块新的给他擦头发。

细软的金发在灯光照耀下像会反光的丝绸,又像绵软的兽类绒毛,指尖在其中穿梭,可以触到藏在其中的温热皮肤,指腹轻碰,怀里的人敏感地缩了缩脖子。

宫鹤勾唇露出一点笑意,目光投向雪白干净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