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洒在尤涟的脸上,他是侧着睡的,漂亮的脸蛋埋在雪白的枕头里,长睫乖巧地垂着,鼻翼翕动,睡得面颊泛粉,看起来可爱极了。

对,可爱,就是很可爱。

关于尤涟外貌的形容各种各样,有人说他长得像朵娇艳的玫瑰,也有人说他长得太嚣张,面孔非常具有攻击性,是到哪都会令人惊艳、让人一眼就看到的长相,毫不委婉,也一点不含蓄,就那么直直地冲进视野里,压下其他人的光彩。

很多人说他漂亮,很少人会说他可爱。

但在宫鹤心里,尤涟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从头到脚不管怎么看都可爱。他的那些任性和胡闹在他这儿也只能算调皮,就像张牙舞爪的小奶猫,叫人生不起气,反而只想把他抓过来用力地亲上一顿,亲得他呼吸不畅,泪汪汪地投降。

他真的太可爱了,脸颊软软的,嘴唇也软软的,怎么会这么可爱?

手指在尤涟的脸上轻轻地游移,宫鹤眸色更暗,喉结也滚了滚,他的心脏发热发烫,里面充满着饱胀的情绪,像一只快要膨胀到极限的气球,叫嚣着要冲破他的胸腔。

他常常想,尤涟怎么这么会长?

从发丝到脚趾,全身上下都长得万分贴合他的心意,叫他再也看不到别人。

“怎么这么可爱,嗯?”他终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低低的呢喃没有吵醒尤涟,他仍沉沉地睡着。

得不到回应也没关系,宫鹤又兀自看了一会,接着悄悄俯身,这回,他毫无阻隔地贴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呼吸交织,心被填满。

他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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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尤涟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