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宫鹤握着笔的手关节处有明显的红肿,绝不是被冷风吹红的,到像是砸什么东西砸出来的,比如……

砸在谁的脸上。

当然,砸在桌上也能有这种效果。

就在这时,宫鹤放下笔,他合上试卷,起身向教室外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尤涟一眼,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尤涟看着宫鹤的背影:??

不是,这bkg是不是有点装过头了?他一个大活人在这,而且刚才还出了点声,就这样都没看见?开什么玩笑?

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老子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对老子又是嘲讽又是无视,妈的渣男!

“宫鹤!”尤涟大喊一声。

宫鹤顿了顿,停住步伐。

他扭头看向身后,正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没等他作出反应,整个人就被用力地往旁边顶了下,右肩重重撞上黑板。

“借过!”尤涟撞开宫鹤后大步往外走。

不光周围的同学愣了,宫鹤本人也愣了。

他愣完抬眼,目光却一下被那束绑着草莓发圈的小揪揪吸引——

尤涟头发软,扎起的小揪揪也软,又扎得匆忙,小揪揪就比平时高了些,此刻正随着尤涟的步伐一跳一跳的,配着一颗红色的小草莓,看起来调皮又活泼,跟发怒的本尊反差极大。

宫鹤的喉结滚了滚,觉得心上有束金发在轻轻地挠。

“宫、宫鹤?”

郑明明战战兢兢地看他,“你还好吧?”

宫鹤垂下眸,嗯了声。

他边往外走,边伸手轻拍右肩,粉笔灰扬起,雪白的校服上还是留下了红红绿绿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