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操场上就他们两个人。

他看着他,而他却目不斜视,即使从他身前路过,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尤涟抿唇,低头咬了口玉米饼。

玉米饼已经凉透,没了出锅时的软糯,咬上去又冷又硬,像一块石头。

十五分钟后,宫鹤跑完步。

尤涟还坐在操场边,手里捏着没吃完的玉米饼,看起来正在发呆。

宫鹤在他身旁站定,边解手套边道:“快上课了。”

尤涟抬起头,眼神有些懵:“嗯?”

宫鹤又道:“五点五十了。”说完他看向尤涟凌乱的头发。

尤涟有一头浅金色的中长发,头发长到脖子根,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平时他总会把前半部分扎起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扎,被风一吹就乱成了一团。

尤涟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

“嗯。”

尤涟站起身:“我回教室了。”

“头发。”宫鹤叫住尤涟。

尤涟一怔:“奥对,你帮我拿着,我理头发。”说着他把手里的牛奶和玉米饼袋子递给宫鹤。

宫鹤没接,而是伸手在尤涟的头上拨了起来。

尤涟呆在原地,头皮上传来的微凉抚触让他忍不住地缩了下脖子。

宫鹤收回手,神情依旧冷淡:“好了。”

尤涟愣愣地看着他:“谢谢。”

宫鹤嗯了声,抬脚离开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