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鹤的神情变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那双冰冷冷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戏谑:“别装了,不就是想要我的信息素么。这回想怎么要?拥抱、接吻,还是做爱,你直接说,我都配合。”说完他单手插兜,下巴微抬。

宫鹤比尤涟高六公分,两人又离得近,这个俯视的表情在尤涟看来不仅仅是嘲讽,还掺杂了许多令他不爽的东西。

“我怎么就想要你的信息素了?”尤涟有点冒火,这个锅扣得他莫名其妙。

宫鹤低笑一声:“数学课讲题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尤涟愣住。

“你在闻我的信息素。”宫鹤微低下头,看着尤涟的眼睛。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尤涟别开眼:“胡扯!”

“二十三分钟,你一直在闻我,以为我不知道?”

宫鹤更加靠近尤涟,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唇上,“怎么样,好闻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色微哑,听起来有些暧昧和撩拨。

轰一下,火气跑光,血色漫上尤涟脸颊。

他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因为那时他确实在闻宫鹤的信息素,甚至闻得忘记了听课。

“还要我继续说吗?”

宫鹤嘴角的笑容更大,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上尤涟的下巴,“语文课上为什么摸腺体?摸完为什么看我?”

“我——”尤涟刚发出声又忽地顿住。

这一点他可以解释,摸腺体是想大致了解咬痕的愈合情况,之后看宫鹤也不过是顺带一瞟,他那时看的是全班,因为不想有人注意到他,但这些他不想说,也不想解释给宫鹤听,他觉得自己要是解释了就输了。

而且他凭什么要解释?

对啊,凭什么要解释?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想通后,气势在刹那间重回,尤涟挥开宫鹤的手,瞪着对方,“我闻你的信息素怎么了?我摸我的腺体怎么了?我就是要你的信息素又怎么了?别摆脸色给我看,再不乐意你也得给我忍着!谁让你跟我有婚约呢,只要婚约一天不解,你就得顺着我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