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千夜因此而害怕他,他要怎么办?
江冽想不出答案,也不敢去想答案。
他精神高度紧张,千夜动一下,他就惊慌失措地以为,他不想要他了。
良久,千夜轻声问:“疼吗?”
江冽委屈地说:“疼。”
千夜舌尖扫了扫自己被咬破的地方,这只兔崽子咬的地方真不巧,全都在嘴唇上:“疼死你正好。”
江冽:“……哦。”
窗外的重锤敲打声渐渐停了,领头人给江冽打来电话:“江董,好了。”
江冽戴上口罩,下车。
坟墓被完全拆毁,露出埋在土里的两只木盒,都是用最好的木料,在地里十几年也没有多少磨损侵蚀的痕迹。
江冽俯身,抱出刻着虞缘名字的那一只木盒,而后不以为意的转身,看也没看旁边的盒子一眼:“埋了吧。”
一群男人再把铲出来的泥土混合碎裂的水泥一股脑地铲回去,水泥砸到木盒上,发出闷闷的响。
虞缘跳楼之后,江冽才一点点了解她的痛苦。
从有记忆起,江冽就和所谓的父亲不亲,那男人不喜欢他,也可以说是恨他,他能感觉到,母亲也刻意培养他远离父亲,不和那男人产生多少联系。
他也对那个男人没有什么虚幻的英雄父亲期待,只喜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