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眼神很平静:“没有,哥哥,我没有任何事会瞒着你。”
但他越平静,千夜越能感觉到他表象下的压抑,于是千夜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跟你一起去。”
“真的要去?”江冽抬手,谨慎地碰了碰他的脸,“好,那你就跟我去。”
以前扫墓,江冽都是在下午去,因为虞缘喜欢黄昏的时刻,但这次不同,江冽一大早就起了床,抱着还没睡醒的千夜进了卫生间。
“……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千夜迷迷糊糊洗脸,眼睛都睁不开。
江冽温声说:“有一点事要处理。”
千夜没有多想,直到他和江冽下楼,发现路边停着一列车队,清一色的黑色轿车,在将醒未醒笼着薄光的清晨里,看起来格外肃穆。
为首的人站在车外等候着谁,江冽按下车窗,对他点了下头,那人会意地拉开车门,跟在他们车后。
千夜突然清醒了:“江冽?”
“不用担心,哥哥,他们只是跟我一起去看看我父亲。”
千夜听到这句就知道这只兔崽子想做坏事了,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江冽后来的十几年,没有叫过那个男人一句父亲。
到了墓园,跟着他们的车辆车门纷纷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衣的男人带着工具下车,找到虞缘的墓。
非常显眼,是最大的一座坟墓,和那个男人合葬在一起。
等等……他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