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在陈谨和davis的安排下,我离开了z国。
坐在飞往墨尔本的私人飞机上,我看了一眼熟睡在身旁的小小婴儿,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却恍如隔世。
当飞机升空的瞬间,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
不记得一年多前飞机落地时天是否这么蓝,但我往后的日子,应该会像这天空一样。
青云万里,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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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墨尔本今年的天气很怪,稀稀拉拉地下了近一个月的雨,但一场雨也下不了多久。下午出门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走在路上就开始阴雨绵绵,还好这种事遇到的多了,我早有准备地带了伞和雨衣雨靴。
琼斯夫人将vito交到我的手上,微笑着对我说:“我们会想念您和vito的,肯特先生。”
“我们也会想念您的,琼斯夫人,”我笑着和她握了握手,低头拉了拉vito的小手,“和琼斯夫人道别吧。”
vito眼圈有些发红,他松开我的手,扑进琼斯夫人的怀中。
“乖孩子。”琼斯夫人叹息着抱紧了他。
站在楼下的门口,我蹲下身帮vito穿好雨衣和雨靴,捏了捏他柔软的小脸。
他搂着我的脖子,说:“爸爸,我们明天要去哪里?再也不回来了吗?再也看不到琼斯夫人了吗?”
我单手抱起他,撑着雨伞走进细雨中。对这个孩子,我很愧疚,却无可奈何。我没办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很多事,我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我不想欺骗他,即使我可以编造出很多理由搪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