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似乎没明白,懵懵懂懂地看了我一会儿,又问:“哥哥的家人呢,还在澳大利亚吗?”
我点了点头。算是吧,虽然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她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说:“哥哥一定很寂寞吧。”
骤然的狂风刮起了满天的雪,连地面上的雪花都被卷入风中。我僵直着身体,冰冷的感觉从指尖一直传递到心里去。
女孩子们很快被家长带走了,我看着被风卷过辨别不出原本模样的雪人,茫然地再无从下手,只能站起身来。
蹲了太久,腿有些麻,我踉跄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我。
我回头,个子很高的人站在我身后,我抬起眼,一双漆黑的深邃眼眸近在咫尺,似乎有什么熟悉的神色一闪而过。
我转过身来,后退了一步。
陈谨松开了我的胳膊,与此同时转开了视线。
davis拍着我身上厚厚的一层雪,失笑道:“你在搞什么,如果不是附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矮个子,我差点认不出你,还以为是谁堆的雪人!”
我笑了笑,低下头晃了晃脑袋,果然扑簌簌地落下来一堆雪。
“因为是第一次看到下雪。”我不好意思地解释。
他点点头:“好吧,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来z国的第一年,遇到第一场雪的时候干脆整个人滚在雪地里不起来,好不容易被我妈拖回家,晚上还发了高烧呢。”
我放松地笑了起来。
“你看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把自己弄干吧,不然非要感冒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