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澳洲,同性婚姻是合法的。
我并不觉得我和一个男人同居有什么不好,我只是觉得晏明朗可能并不希望我在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面前提我们的私生活。
渐渐地,我发现陈谨和我原本想象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不一样。
他右边耳朵上戴着一个小小的并不显眼的耳钉,我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要几千澳元。
他的衣服和鞋子都看不出牌子,可以我曾经也是有钱人家少爷的眼光看得出,全都是价值不菲的高级定制货。
他甚至在我正式上班那天送了我一个他说他“用不着放着也浪费”的鼠标,光看也知道那不是我一周的工资能买得到的。随便就送一个刚认识的人礼物,看起来还毫不在意,看得出他出手很阔绰。
所以在一个星期之后,我拿到了工资的那天,我请他吃了一顿自助,正好花光了那两百块钱。
那天我们两个吃得肚子鼓鼓的,坐在街上的长椅上休息,他问我:“我看你好像很缺钱的样子,就这么把工资全都用掉了不心疼吗?”
我挺豪气地说:“本来我也是准备把这两百块拿来买鼠标的,反而是我蹭了一顿饭,算来算去也是我赚了啊。”
陈谨听着我的谬论笑得开心极了。
第06章 你的眼珠疼痛时会变成深蓝色
那天我回家时晏明朗已经回来了。
我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心虚起来。我发现现在很多对别人来说很正常的事我自己做起来总是没有底气,可能一旦意识到牵扯到金钱,我总觉得得费点心思讨好我的“债主”。
何况这是一段只要晏明朗不腻烦就会持续一辈子的婚姻,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夫妻不睦。
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我几乎是踮着脚走进客厅里。
我看得出来他不太高兴,因为即使我的声音不大,可我确定他可以听得到,然而他却连头都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