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重的生活痕迹简直无孔不入,把一些家具的位置也改变了,还安了窗帘和复古吊灯,搞得我都有点儿记不清之前是啥样。
“不是说要去找剪辑师?你就在这里待着,电影猴年马月才能出成片?”
“找什么剪辑师,这电影注定要扑街,让它扑去吧,这色|情片也上不了映骗不了观众的钱。”
穆俊琛在外婆的卧房里,拿着画笔在白墙上画了一副外婆穿着件暗花衬衫,坐藤椅上要蒲扇,满脸皱纹笑眯眯的生活像,线稿画了两天,现在开始上色了:“你跟我复合。”
我:“画完这副别画了,在外面画就算了,跑这间房来瞎画什么?”
穆俊琛:“还得画片油菜花地,外婆肯定会喜欢的,老人家都喜欢五颜六色的绚丽,不想复合就出去,别在这儿吵我画画。”
我简直了:“这是我外婆的房子,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穆俊琛转过身来,一脸冷漠:“我就不出去,怎么样?”
我冲他竖中指。
他更无耻,作势要含住我的手指,我一蒲扇拍他脸上,去后院看刚种下去的葱。“不复合也行。”
午后葡萄架子底下,抬头能透过葡萄叶的间隙看见白云蓝天,穆俊琛的声音隔着彩色玻璃窗飘过来。
“我就一辈子这么缠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要是种地那我就卖菜,你要是去哪儿上班,我就是去应聘那里的保安也阴魂不散地跟着你,你觉得烦就报警抓我,等放出来了我还去跟着你,除非你和女人结婚了,或者找了别的男人。”
神经病,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