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真的变脸好快。

我闭上眼睛，发现脑袋底下枕的是他的枕头，伸手一摸他那边，也是个软软的胖枕头，猜想他大概是又去买了一个。

“瞎几把乱摸什么？”穆?什么都能骂?俊琛不爽道。

我赶紧一动不动：“我不摸了我睡觉了。”

然而穆俊琛却又凑了过来，鼻尖碰到我脖子。

“我发现你身上以前经常有的那股橘子味不见了，是香水吗？用光了？”穆俊琛突然问道。

“不是香水”我声音像蚊子一样小。

“不是香水是什么？沐浴露？”穆俊琛追问道。

我：“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你他妈说啊，是什么我都去买。”穆俊琛幽幽道，“买来给你用上，这样你闻起来才更像路小六。”

“是橘子。”我说。

穆俊琛愣了一下，不太相信地问道：“什么？橘子什么？橘子香水橘子香皂？还是牌子叫橘子？”

“不是。”我恶意满满地压低声音道，“就是吃的橘子，之前有一段时间没经验，穿那个女生的内衣很瘪，怕你识破，会所的姐姐们就给我橘子塞在里面，那橘子就是我的胸，知道不？”

穆俊琛不说话。

“我还给你吃过一个，橘子皮被你保存起来了，在你的书架上的一个玻璃罐里。”我补充道。

穆俊琛很久都不说话。

直到我快睡着，穆俊琛才道：“我一点儿都不想理你，不想和你说话，知道吗？”

我心里不高兴了，实话实说道：“可是你刚才和我说了好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