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暍醉了,没力气,能麻烦你送我吗?”他礼貌地问道。
“能,能的。”我点头,起身去扶他。
他把胳膊架在我肩膀上,我扶他起来,他自己也有点儿力气了,长腿走得还算稳,我倒没有很费力。
到了会所大门,穆俊琛突然停下不走了,我忐忑地去看他,发现他也看着我。
“不换衣服,就这么回去?”他提醒道。
我这才发现我居然没换衣服,差点儿穿着水手服就这么出去了。
“马上去换。”我扶着他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小跑着回休息室去换衣服。
再回到大厅时,看见穆俊琛还是我走时的那个姿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玻璃门外面马路上来来往往亮着车灯的车子,他浑身散发一种孤独又冰冷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我小心地走到他面前:“穆学长,我扶你回去。”
穆俊琛没说话,伸手搭上我肩膀,我扶着他出去,两人无言地走进冬天寒冷的夜晚。
走了一会儿,在会所出去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穆俊琛突然要我把他扶到路边花坛去,我以为他要吐,结果他一屁股在花坛边坐了下来。
“你回去吧,我让季清来接我。”穆俊琛甩了甩头,似乎还有点儿不太清醒,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我:“学长,我,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