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家吗?”阮优又问。

“现在不想。”

陆观潮也在阮优身边坐下:“回家有很多烦心事,我们也要分出精力面对,我就不能一整天都全心全意跟你待在一起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阮优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他倚在陆观潮身上,慢吞吞地说:“我想回家,又不想回家。

如果我们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我是不是总是说不切实际的傻话?”陆观潮倒是没反对,他伸手揉着阮优的耳垂,歪头同他说:“以后我们也可以这样,累了就出来喘口气。”

陆观潮笑了笑,同阮优说:“我总听人说感情需要经营,但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两个的心是一致的,就能解决很多困难。

我这些天也在想,我们回去后会面对什么,做了很多设想,最后都觉得,我们站在一起,那就什么都不怕。”

阮优和陆观潮从观景台的另一边下山,下山路走得颤颤巍巍,两人手拉着手走得很慢,偶尔一抬头,才发现日光居然西垂,太阳要落山了。

阮优走得脚痛,下了山就在公园里找了一辆代步车,巴望着寻找出口。

但森林公园太大,绕了好半天,好像还在公园内部,一点出口的方向都没有看见。

阮优趴在代步车的扶手上对陆观潮说:“刚才还说我俩的心是一致的就能解决困难,现在我们俩连个出口也找不到,陆观潮,你不会也是路痴吧?”陆观潮捏他一把,说:“不是!”阮优狐疑地看了陆观潮一会儿,肯定地点点头,说:“我看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