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减淡了手术即将到来的紧张,但到底是一场手术,又是一场风险不低的手术,随时面临失败,阮优站在手术室前,手心直冒虚汗。

“向医生。”

阮优喊住即将进入手术室的向医生,说:“到底有多少把握,您能说得再确切一些吗?”向医生也摇头:“说实话,我没有把握,我只能尽力。”

阮优茫然地跌回手术室前的长椅上,他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心中的忐忑不安被放到最大。

等了很久,陆观潮的父母被他劝了回去,门口一直是阮优守着,顾忻尔来送了两次饭,发现阮优水米未进,气得连骂也不想骂他了。

陆观潮的手术一直做到凌晨时分才结束,向医生疲惫地从手术室里出来,对阮优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阮优喉结艰难滚动,哑声道:“向医生,别卖关子了。”

向医生笑了笑,说:“但我还是得给你一项项地说。

坏消息是植入的腺体虽然摘除了,但是腺体分泌的信息素已经和陆先生本人的信息素有了一定程度的融合,除非经过长时间的代谢,否则他的信息素就会保持这种状态。”

“那好消息呢?”阮优木然发问。

“好消息就是,如果是跟你一起生活,那对陆先生来说,这个问题的影响不大。

因为他植入的腺体本就是跟你最为契合的,现在有所残留,以你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解决。

嗯……前提是以后你们都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