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要挟,他原本没想告诉我,是他妈妈因为他昏迷太久,所以找到我。”

阮优垂下眼睛,好半天才说:“而且要让我做到视而不见、不管不顾,我也真的做不到。”

顾忻尔闻言,把这话消化了好半天,最后只能说:“是不是道德绑架你,只能你自己说了算,你如果不觉得他是在绑架你,那就……那就随你吧。”

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陆观潮做的这一切背后的心思呢,阮优坐在去陆家的车上,思绪万千。

说到底,陆观潮仍然是为了他,而阮优不得不承下这份情。

夜风灌进车内,阮优的头发被吹起来,风凉,吹散了夏日夜晚的燥热,也让阮优在经历了一整天的奔波以及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后,有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冷静。

情绪归位,阮优细细回想关于陆观潮所做的一切,他并不恨陆观潮,甚至看见陆观潮躺在床上时的样子,会有发自内心的难受和痛苦。

这是阮优从少年时代就在心底里爱慕的人,相比起那段短促婚姻带来的痛苦,更长时间里,阮优一直仰望着他,倾慕着他,陆观潮的身上寄托了许多阮优关于爱情的绮丽幻想,即便最后因为幻想破灭,阮优抽身离开,但那个爱慕过的人却一直留在那里。

陆观潮不只是阮优一切关于爱的想象,他是活生生的,阮优曾拥有过的心之所向。

陆家到了,阮优推门进去,陆观潮还没睡,听见门开了便看过来,看见是阮优来了,他显然很开心。

“我还以为你回家去了。”

陆观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