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听说你做了标记清除以后,你的信息素无法再和包括他在内的其他人匹配,为了挽回你,所以他去做了能跟你匹配的人工腺体植入手术,已经昏迷了二十天了。”
陆观潮母亲的表情惨淡:“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阮优,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发生了这些。”
去陆家的路上,阮优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陆观潮母亲说的那些话:“你以为我和他爸爸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为什么会回来,还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个手术风险有多大,有可能他的事业他的心血就再也无法兼顾,只能让他爸爸来接手。
你以为他又为什么会去跑什么马拉松?那是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手术过后,他的身体素质也会不复从前,所以才会抓紧最后一点机会去享受健康的身体。
阮优,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但就算是自私,他也没打算以这件事去感动你,你就真的不能也暂时放下你们过往的那些矛盾,去看看他吗?”阮优感到半边身体都麻了,他僵硬地用手覆盖着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了。
阮优从没想过陆观潮会这样做,他更不会逼迫陆观潮去做这些事。
但阮优回想起他曾对陆观潮说的那些话,就明白自己有意或无意对陆观潮释放的那些冷箭,都一步步把陆观潮逼到今日的境地。
“你为了沈良什么都能做”“你宁愿为了沈良牺牲自己”这样的话阮优说过许多次,而现在阮优不敢想象,是不是自己不曾掩饰的怨恨和妒忌,成为了陆观潮愿意这么做的催化剂。
阮优被陆观潮对沈良过往的感情刺激得妒火燃烧,即便他从未说出口,但他现在心中清楚,他是想要陆观潮在自己和沈良之间择个高下的。
现在陆观潮选择了。
陆观潮为了沈良牺牲了自己的婚姻,而他为了阮优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阮优感到呼吸急促,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狠心的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冷漠和拒绝会将陆观潮推到这种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