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优现在就想穿鞋走人,但他是坐陆观潮的车来的,自己一个人很难回去,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陆观潮说的是对的。
他抛出重磅消息,把马蜂窝给捅炸了,沈家藏了二十年的秘密被他一朝曝光出来,若是他回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山呼海啸在等着。
这样一想,阮优便顺从心意躺了下来,前一晚真的没有睡好,而现在,或许是之前陆观潮的信息素终于起到了安抚的作用,阮优的眼皮沉沉下坠,很快就合在一起。
他睡着了。
陆观潮一直等到阮优睡着了才敢走到他身边,阮优瘦了一些,他本就是非常瘦的体型,这么一瘦,人就显得更娇小了。
但或许是每天心情愉悦,又有自己的事情可做,阮优的精神状态倒好,眼睛里也总是闪着光。
陆观潮艰难地认识到一个现实,那就是阮优在离开他以后过得其实要比跟他在一起时愉快得多。
在他们的婚姻里,陆观潮其实没有给阮优带来过愉悦,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陆观潮感到异常懊悔,在他们关系最亲密也最甜蜜的那段时间,陆观潮仍旧没能拿出百分百的心意对待阮优,如今他再想弥补阮优,可阮优已经不需要了。
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就意味着陆观潮在阮优那里失去了全部的机会。
陆观潮看着睡着的阮优,他呼吸很平缓,仿佛屏蔽了一切外来的伤害和痛苦,陆观潮替他掖好被角,阮优却觉得热,在梦里一把挥开了。
陆观潮苦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不合时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