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阮优先生,和陆观潮先生离婚的消息是您亲自爆料的吗?”“传言是您主动和陆观潮先生提出离婚,请问是真的吗?”“有人说您二位离婚是陆观潮出轨在先,您可以回应一下这一说法吗?”“您觉得您和陆先生离婚的原因究竟是传闻中的感情不和还是的确有难以跨越的阶级差距?”“关于嫁入豪门又惨淡收场的说法您有什么想回应的吗?当初和陆先生结婚是否真的是为了嫁入豪门?”问题都很犀利,阮优想了想,随手接过一只话筒,说:“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也是我亲自爆料,陆观潮没有出轨,我们确实情感不和。”
他答得简单,虽然信息量不小,但大多只是对网传回应的一个基本回复,没什么深刻且重要的内容。
而阮优随后的一段话却让在场记者惊掉了下巴:“至于阶级差距么?我是心安集团幼子,是乔萱女士和沈仲康先生的第二个儿子,我认为家世门第还算是配得上。
眼下我的个人疗养工作室也已经挂牌开业,我本人也是一个全新行业的创业者。
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配,不过在我这儿是能算得上了。
所以我想告诉大家,我和陆观潮离婚,纯粹就是我不想和他过了。
这个理由,足够清晰了吗?”比陆观潮正在协议离婚更重磅的消息被阮优轻飘飘抛了出来,心安集团有两个儿子的事情从未对世人公布过,因此阮优对话音落地,记者们一时间竟沉默一瞬——这当口突然有人站出来说自己是心安集团的第二个儿子,那意义就不同以往。
心安继承人沈良“篡权”的传言尚未平息,如今又有了新的继承人出现,这比单纯的离婚事件更让人关注。
一瞬间的沉默过后,疑问再度如潮水般淹没了阮优:“请问阮优先生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心安集团小儿子的,在这之前您对外的身份似乎一直是心安集团的表亲。”
“请问阮优先生现在爆出这个消息和您与陆先生的离婚事件有关吗?”“请问阮优先生是否知道前段时间心安集团领导人更迭的事情,您是否有入主心安的意向?”“刚才阮优先生说您有开设自己的工作室,请问工作室主要是什么类型的经营模式,此刻爆出这条新闻,是不是有为工作室做广告的嫌疑?”“阮优先生的工作室从事的工作与心安有业务重合吗?有没有想要再做出一个心安的计划?”阮优手里拎着食盒,他没有要回应记者提问的意思,他在记者面前说的话只是他想要说的内容,至于记者的问题,阮优一概不会回答,他只想等记者们把问题都问完后,就尽快离开他们都视线范围。
不过记者们的问题越来越多,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阮优被一堆人和话筒包围着,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正想强行拨开人群离开这里,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了。
陆观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他横冲直撞地闯进人群,一手拉过阮优,拖着他便往前走。
记者们先是被他撞得东倒西歪,站稳后看清楚是陆观潮以后,围观的所有记者都沸腾了,说着正在协议离婚的alpha却出现在oga家楼下,他们纷纷举起相机,追着两人拍。
不管之前记者们向阮优提出了什么样的问题,现在陆观潮的出现和他的所作所为,似乎都打破了之前大众对于两人离婚事件的固有印象。
原以为是阮优高攀失败,没想到此时此刻遇见了陆观潮。
很显然陆观潮是来找阮优的,但他的姿态和神情都不像是找阮优算账,反而将自己的手臂紧紧圈着阮优,飞快地将他带上车,把围堵的记者关在外边。
记者们并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谁也没想到今天一上午的蹲点能蹲到这么多的惊天猛料,如今更是穷追不舍,陆观潮侧身给阮优系好安全带,然后按了几声喇叭,见记者们仍然没有要离开的一次,只好将车发动,这才让记者勉强让出一条路,陆观潮立刻便开车带着阮优离开了这里。
车开出很长一段路了,阮优并没有说话,陆观潮几次想开口,看见阮优的表情,到底还是忍下了没说话。
“停在前面那个路口吧。”
好半天,阮优才说。
陆观潮深吸一口气,他没有问阮优为什么要把所有事情都曝光给媒体,虽然他很想问问阮优是不是做好了迎接日后山呼海啸般都舆论的准备。
但他知道阮优一定不想让他问。
“记者知道你住在哪里了,以后会经常上门的。”
陆观潮说。
阮优知道他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住处已经不安全了,但阮优并没有顺着陆观潮但话往下说,他说:“我可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