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忻尔结婚时只有二十岁,和赵擎认识时也不过十几岁,活在泡沫一般幸福美满的爱情与婚姻里这么久,突然得知自己的婚姻居然是一场基于算计的骗局,这其中的崩溃痛苦不是外人能够明白的。
阮优自己甚至都不知道他和顾忻尔谁更惨一点,一个是从一开始就经受冷暴力的婚姻,一个是曾以为自己很幸福,结果一朝梦碎。
下车时顾忻尔醉得更厉害了,阮优一个人没法把他弄回家去,陆观潮适时地走上前来,和阮优一起架起醉得几乎不省人事的顾忻尔,两人沉默地等着电梯,而后又一同进了电梯,没有人说话,只有顾忻尔时不时地哼唧一声。
顾忻尔这个情况,阮优没法不让陆观潮进门,他们一同将顾忻尔扶到卧室的床前,顾忻尔立刻便倒在床上了。
阮优准备给顾忻尔脱了满是烧烤油烟味道的外套,让他好好睡一觉,只微微朝陆观潮侧了侧脸,陆观潮便明白了。
“我先出去了。”
陆观潮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阮优脱了顾忻尔的鞋,又费力地脱掉他身上的外套,他替顾忻尔拉上窗帘,整个房间里陷入昏暗,顾忻尔陷在床褥里睡着了,他眼角有泪痕,阮优伸手轻轻替他拭掉。
阮优从房间里出来时,陆观潮居然还没走,他已经为阮优倒了杯水,见阮优出来,他站起身,看起来竟然有些局促。
“喝点水吧,优优。”
陆观潮将水杯往阮优的方向推了推,阮优没有接,他只问:“你怎么没走?”陆观潮知道这话当然不是关心,尽管阮优说话时语气如常,但这仍旧是一种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