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阮优突然得知这才是他的亲生父母,而宴会厅里坐着的、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才是自己的姨妈。
阮优无法相信,如果是亲生父母,乔萱怎么会对沈良二十多年来的欺负视若无睹。
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乔萱先避开目光,而后又讨好地喊了一声“优优”,阮优便明白了,沈良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一向眼高于顶的乔萱,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阮优崩溃地离开,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电梯前,阮优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吃人的地方,胡乱按了几下,电梯却迟迟不来,阮优慌不择路地拐进旁边的楼梯间,迎面撞上一个男人的胸口。
抬头一看,是陆观潮,阮优骤然松懈下来,他一直痛苦紧绷的神经得到松懈,阮优并没有心思问陆观潮为什么在这里,他死死地抓着陆观潮的衣领,想说什么,但嗓子眼紧得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急得眼泪直流。
反而是陆观潮见他这副模样着急了,说:“你上来这么久也不下来,所以我专程来看看。
优优,你没事吧。”
阮优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差,他听了陆观潮的话,想下楼梯,双膝一软,差点跌落下去,还好陆观潮眼疾手快地抱住他。
陆观潮看了看阮优苍白的脸色,干脆打横抱起阮优,稳稳当当地将他托在怀里。
他打算走回电梯间,阮优这一刻又反应过来,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要坐电梯。”
阮优浑浑噩噩,说话也乱七八糟,又说:“不要在这一层坐电梯。”
陆观潮没有提出异议,抱着他往下走了几层楼,拐去酒店的空中餐厅,搭乘餐厅的独立电梯下楼。
电梯下落的时候,绚烂的夜色从阮优眼前飞快掠过,他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