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倒也还好,时间长了,阮优和陆观潮之间的奇怪氛围便被父母看在眼里,乔苒曾追问过阮优和陆观潮之间发生了什么,阮优只说有点矛盾。

乔苒便安慰阮优,夫妻之间没有不吵架的,如果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也别太计较,生气久了反倒伤自己的身体。

阮优乖顺点头,乔苒又对阮优说:“我看着这段时间是观潮让着你的样子,你不理他,他也一直围着你转。

你们夫妻俩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虽说功不抵过,但也分两面看待。”

阮优又点头,乔苒就发现阮优是点头应付她,实际上或许并没有听进去。

乔苒养了阮优二十多年,知道阮优算是个挺有主意的孩子,他只是能忍,也不知道陆观潮做了什么事,让一向能忍则忍的阮优打定主意不理他。

陆观潮渐渐变成每天都来,还给阮优带一些吃食,想趁机和阮优和解,可阮优吃过就翻脸无情,趿拉着拖鞋回到自己房间,把门一关,将陆观潮关在门外。

偏偏陆观潮这一天来,他想回到房间,却被乔苒喊住了。

乔苒说陆观潮最近辛苦,每天来家里陪他吃过晚饭,又一直待到他睡觉才走,工作想必都是回家加班加点完成的,黑眼圈都比平时重了,让阮优别那么冷漠,去陪他坐一会儿。

阮优不好跟父母直说自己和陆观潮之间的事情,他长大了,若是事无巨细地抱怨,阮优还是张不开嘴。

阮优不想让父母搅进自己乱糟糟的婚姻里,便顺从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陆观潮和父亲一起聊时事新闻,心里却想起陆观潮那一晚可怖的样子。

想到这里,阮优觉得心口涌上一口酸水,用药控制发情期不是小事,这段时间阮优常常有不舒服的时候,强烈的情绪让阮优猛地反胃,他干呕一声,而后飞速跑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阮优吐得眼泪汪汪,这才明白过来向医生说的不可控是什么意思,逆身体规律而行,当然会产生许多想象不到的结果。

陆观潮连忙跟进来,小小的卫生间里挤了他们两个人,阮优被陆观潮半抱在怀里,陆观潮问话的时候很急切,那关心的模样不似作伪:“优优,你怎么样,很难受吗?”阮优想挣开,身上却没力气,再加上陆观潮有意识地释放出一些信息素,阮优便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好得很,你放开我。”

陆观潮做小伏低一个月才终于将人抱在怀里,才不会放开他,他将阮优抱得更紧,伸手为他顺气,道:“看来还在生我的气,但我想你了,优优。”

阮优轻笑一声,说:“你是不是想我,我比你清楚。”

陆观潮轻咳一声,深情款款:“真的想你。”

这话倒不是假的,阮优搬回娘家这一个月,陆观潮回到家里总觉得处处都不合心意,阮优在家里也不算闹腾,可他不在,家里就显得过分空荡。

虽然阮优住在这里的时候是腺体损坏没有信息素味道的时候,但是陆观潮总觉得这家里少了阮优的气息,那是只有他能感觉到的香甜。

陆观潮是真的后悔自己去做那个匹配度检测了,没有这个检测的时候,他和阮优明明过得很好,他是鬼使神差地将两人的信息素送去检测,要不是自己瞒着阮优去做了检测,两人现在说不定正甜甜蜜蜜,哪会变成今天这样。

想到这里,陆观潮更认真地说:“是真的,优优,我真的想你。”

阮优缓了一会儿,那股恶心劲已经缓解许多,他推开陆观潮,站在洗手池前,说:“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分居,等标记清除了就离婚。

中间这些日子你就当是提前适应,也可以找找更满意的下一任,我不会干涉你的,总之我们互不干扰。”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够容忍自己的oga说出这样的话来,陆观潮一把攥住阮优刚刚洗干净的、湿漉漉的手腕,将他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阮优的腰抵在洗手台上,被陆观潮搂住,陆观潮的脸埋在阮优的肩窝,阮优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不会离婚。”

说出这话时陆观潮有种解脱,这些日子他一直陷在阮优说出要离婚的震惊和苦恼中,不论是结婚后分居的那半年,还是先前拿到检测报告后不回家的那段时间,陆观潮都从没有想过要跟阮优离婚的事。

结婚是他亲口提出的,阮优作为他标记的第一个oga,他的一切都被深深留在陆观潮心上,陆观潮见过阮优诱人的样子,根本不能容忍阮优离开自己。

“之前我不回家,让你难受,现在你也不回家,让我难受,我知道你的心情了,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