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换了一身更轻便的装束,出发前的装备都是阮优准备的,一人一条大花短裤,陆观潮虽然很嫌弃,但还是勉强套上。
阮优不会潜水,他连游泳的技术都十分凑合,勉强脱离狗刨,但远远算不上优美。
所以陆观潮去潜水,阮优便在海边的遮阳伞下坐着,他手边摆着一杯柠檬水,阮优时不时歪过头喝两口,自觉惬意无比。
“阮优!”陆观潮潜水去了好一会儿也没回来,阮优正觉得新奇劲有些过去,微微无聊之时,就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四处张望却并不见是谁,只当听错了,又躺回沙滩椅上。
“阮优!”没过一会儿身后又有一声,这下声音在耳边响起,吓了阮优一跳,他从沙滩椅上弹起来,朝身后一看,是一张挺熟悉的脸。
阮优大学读文学,跟着学院的老师同学一起负责学校媒体中心的工作,那时阮优刚读大学,还没有适应逃离沈良阴影的生活,对集体活动都还很茫然,可是文学院女多男少,连男性oga都是珍稀动物,阮优被老师钦定,参加了一些集体活动,也难得地拓宽了他的交际圈。
只不过大学时的交际圈来得快散得也快,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同学在媒体中心来了又走,阮优认识了一些人,毕业后渐渐都不联系了,因此面前这人同自己打招呼时,阮优很是反应了一会儿他是谁。
面熟,但也算不上很熟,阮优想了一会儿,终于笑着道:“知海学长,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儿?”许知海半埋怨半玩笑地说:“看来是一点儿也没把我放心上呀阮优,不仅看到我要想好半天我的名字,也不记得我的自我介绍了,你忘了吗,我就是梨岛人。”
许知海是媒体中心的红人,他学摄影,又是英俊多金的alpha,常常带着媒体中心的一堆oga出去拍片子,在媒体中心人气颇高,只不过阮优负责文字工作,许知海又比他大两届,阮优进入媒体中心只和许知海共事一年,也没有过几次合作,许知海就因为大四停止了媒体中心的工作。
因此对阮优而言,他和许知海真不是很熟悉,更别提不知是多久以前的自我介绍时提过他是梨岛人。
饶是如此,毕竟是自己一开始没有认出人来,因此阮优抱歉地同他道:“抱歉知海学长,是我不好。”
许知海揉揉他的头发,说:“没什么,我跟你开玩笑的。
什么时候来的,是来度假吗?”阮优听许知海的语气没有要再跟他计较方才的尴尬,这才笑起来,道:“今天刚到,准备玩几天。”
问完,阮优又主动问许知海:“学长您呢,也来海边散散心吗?”许知海笑着摇头,说:“我是来帮家里照看生意的。”
见阮优不解,许知海回头望向他们身后阮优落榻的酒店,解释道:“这是我家的产业,最近是我在打理。”
即便和陆观潮结婚后,阮优已经见过各式各样的有钱人了,但听到许知海这样说,阮优还是忍不住咂舌。
他还记得酒店门前的巨大logo,那个logo在阮优和陆观潮沿着滨海大道兜风时,阮优在梨岛无数建筑上边看到过。
依照许知海这样说,那他家在梨岛真可算得上是只手遮天。
不过许知海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他主动问阮优:“你是自己来的,还是跟朋友一起?既然遇上了,那我作为东道主,晚上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即便许知海说得很客气,但阮优仍然觉得这种邀约对于两个并不是很熟悉的学长学弟有些过于唐突了,于是他搬出陆观潮,道:“我跟我丈夫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的。”
许知海的笑停顿一瞬,眨了眨眼睛又恢复笑意,而后才道:“你结婚了?”阮优点了点头,许知海又道:“好吧,那你先跟丈夫好好玩,过些天我请你们吃饭。”
阮优倒是不知道许知海是这么热情好客的一个人,在他关于许知海浅薄的记忆里,许知海似乎并没有流露出热情的一面,不过许知海很快就为自己的热情做出解释:“别急着拒绝我,小学弟,毕业后同学们大多留在首都,我回到梨岛,渐渐跟大家的联系就少了,实在也是很无聊。
难得遇见旧相识,我也很兴奋的。”
盛情难却,阮优只好答应下来,说:“好的,那明晚一同吃饭吧,学长时间方便吗?”许知海点头,道:“方便。”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阮优:“留个电话吧,方便联系。”
阮优留了号码,许知海便起身,彬彬有礼地道:“那你好好玩,我去前边看看,明天提前发你吃饭的时间地点,一定要来哦!”许知海走了后阮优又坐了一会儿,期间他收到许知海添加自己微信的验证消息,阮优通过后,随手翻了翻许知海的朋友圈,他不发什么朋友圈,因此也没什么好看的,阮优看了两眼就关了,继续托腮坐在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