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蒲欣兰从最初的打击中缓过劲儿来,“儿子,我跟你爸也不好总打扰你们,既然你有时间,抽空咱们去看看房子,搬出去吧。”

“当啷”一声,锅铲坠地。

宋远飞火冒三丈:“您说什么呢?什么叫打扰我们?”

说完他意识到,这是任航的房子,蒲欣兰是不好意思。就像上次在这里躲媒体一样,不是自己的地儿,父母那一辈住得不踏实。

“对不起妈,不该跟你发脾气。”宋远飞捡起锅铲,边冲洗边道,“这也是我家,您跟我爸安心住着,等我爸好一些,你们再搬走也不迟。不用担心任航,他不会计较的。”

“嗯,”蒲欣兰也不好争辩,只能叹着气道,“还是任航有本事啊,那么远的地方,都有人能认出你爸。”

“对啊。”宋远飞笑了笑,疑惑再次涌上心头。

日子过去了几天,宋远飞挑了个任航不太忙的日子,主动跟任航谈心。

正值夜晚,蒲欣兰和宋刚住楼下,宋远飞和任航住楼上。洗完了澡,宋远飞问任航:“你是怎么想到托到那么远的朋友,留意我爸的?”

任航刚脱了睡袍,一条腿屈起挨到床边。

这事儿他敷衍了一次,没法再敷衍第二次。

于是他坐下,呼出口气正色道:“我妈给我的线索。”

薛萍明明知道宋刚的下落,却迟迟没有提供帮助,根本就是助纣为虐。

但薛萍是任航的生母,就像古代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一样,他身为薛萍的儿子,对宋刚的悲惨遭遇,负有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