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欣兰从痛哭中缓过来,小声啜泣着不肯走,宋远飞也难受,可任航说得对,后续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不能刚见面就把自己搞垮。

尤其蒲欣兰,年纪大了,一晚不睡就跟要了半条命似的,况且情绪起伏消耗巨大,别病倒了。

“妈,”宋远飞扶着蒲欣兰道,“晚上我跟我爸睡,你去隔壁休息,咱们明天回家。”

在酒店勉强休息到天亮,宋远飞就让蒲欣兰陪着宋刚,他跟任航去跑手续。

“你怎么比负责我们案子的还先得到消息啊?”

路上,宋远飞的脑子才清醒了起来。

他爸找到了,他终于有了实感。

“我也托人帮忙注意着了。”任航搪塞着,转移了话题,“咱们回去,先带你爸去体检,他常年超负荷劳动,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有很大损伤。”

宋远飞听着,默默攥紧拳头。

一想到他爸爸被人虐待囚|禁,他就恨不得亲自去给宋刚报仇。

任航却轻轻握住了他的拳头。

“咱们找最好的医生,叔叔肯定会好起来。到时候带叔叔看看你的电影,他一定喜欢。”

任航平缓沉着的语气蕴含着特殊的力量,抚平宋远飞的躁动不安。

宋远飞拳头松了,反握住任航。

“谢谢。”宋远飞头一歪,靠在任航肩上,“谢谢你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