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怪我!”宋远飞侧脸解释,“你不能迁怒我啊!”
“看、路。”任航咬牙切齿地说了俩字,腿上的泥点子让他的耐心迅速滑向边缘。
好在路上车不多,宋远飞绕了一圈,把地标跟地图对应上,就赶紧开回了民宿。
院子里有外接的水管,宋远飞和任航一人拎了一根,在院子里冲脚。
任航倒不是有洁癖。
只是他在薛萍身边长大,长期受薛萍的要求和影响,养成了时刻保持体面和端庄的习惯。这习惯长年累月地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在很多人看来,他太端着,放不开,但他改不了。
因此,泥点子对他来说,不能忍!
“你看,洗洗就掉了,”宋远飞试图找补,“男人怎么能怕脏呢。”
话音刚落,另一道水柱冲上他的腿,是任航忍无可忍,把水管对准了他。
“不带报复的!”
宋远飞正弯腰洗泥呢,冷不防被水花溅了脸,本能地抬手挡,并侧头躲着水柱。
结果他一躲,就瞄到水槽下放着的红色塑料桶。
“咦!有玩具诶!”
他“啪啪”踩着水过去,拿出水桶惊喜道:“呀!有漏网和铲子!”
顾不上被水袭击,他拿出铲子举到任航面前,欢快地提议:“任航,明天我们去赶海吧!”
宋远飞跟任航不一样,他从小就“活跃”,就算有了后面十年的沉淀,本质上,他还是个行动遵从本心的乐天派,想一出是一出。
“……”任航懒得理他,关了水,回大厅了。
忙活了一天,他们终于来到不得不面对的环节——睡觉。
任航忍着遮住摄像头的冲动,跟宋远飞两人相继洗了澡,在浴室穿好睡衣,一人一条毛巾地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