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去以后,有专门的医护接待,薛萍先去跟医生了解任向强的近况,之后,在医护的陪伴下,走到任向强的病房。

门打开,医护留在外面。

“阿强。”薛萍轻唤一声,走了进去。

房间大且华丽,生活和医疗设施完备。任向强穿着病号服,面朝落地窗,坐在轮椅上。他腿上搭着毛毯,乍一看,看不到下方的空荡荡。

薛萍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向强的注意,任航跟着薛萍进去,也叫了一声:“爸。”

薛萍直接把着轮椅,把任向强转了过来。

任向强手里一串佛珠,一下一下被他拨弄着。直到面向妻儿,他才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开口:“你们来了。”

任航记得,任向强刚开始搬来时,还会时不时地发疯打砸,医护经常给薛萍打电话,让薛萍来处理。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任向强越来越安静,就像放弃了跟命运抗争,选择了妥协和顺其自然。

他手里那串佛珠,是薛萍去庙里求来的,任向强一直随身带着,这么多年,都被他盘出了包浆。

“阿强,”薛萍抬手顺了顺任向强的头发,柔声说道,“医生说你最近吃的很少,怎么了吗?”

“不饿。”任向强对两人的态度寡淡,说完又想转向窗外。

薛萍却说:“阿强,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咱们一家人,很久没一起散步了。”

任航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薛萍把任向强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