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门一关，元彤说：“今年过去一大半了，《看不见的终点》宣发没信儿，武替那部相当于没有，这部《无情仙》还不知道怎么样，目前也确定不了之后的工作……”

宋远飞抻了个懒腰，打断元彤：“姐姐，你在跟我年终总结吗？”

“不，”元彤不跟宋远飞贫嘴，义正言辞道，“飞哥，咱们单干吧。”

“啊？”宋远飞“噌”得坐起来。

元彤点头，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的合同还有半年多到期，一般有续约意向的，提前半年公司就会提了，既然现在公司没提，那咱们何不顺水推舟，出去自立门户？”

“……”

宋远飞没想过单干，以前没想过，重逢任航后，更没想过。

以前不想，是因为老东家待他不错，各项待遇也都符合他的预期，他没必要瞎折腾。现在不想……当然是不想离开任航。

但他不能明说，只能摆出深思的表情，摇摇头道：“再看看。”

元彤也没想着宋远飞能一口答应，只是暂且给宋远飞提供一条思路。随后她转移话题，说：“你让我查的账我还没查完，太多了，不过最近两年的我都查过了，只有一笔款项略有可疑。”

宋远飞立即正色：“说说。”

元彤：“你知道如果我们的资源不是直接对接，中间的介绍人是有抽成的吧？”

宋远飞：“知道。”

这就相当于，宋远飞的一个角色，如果不是主创团队直接找他，而是通过其他机构或个人得到的，那么角色确定之后，他们是要给机构或个人一笔“介绍费”。这笔钱不用宋远飞出，走公司的账。宋远飞不是每个通告都这么来的，偶尔一次，他也会记得来源。

他没吭声，听元彤继续说：“有一家叫【杜鹃】公司，总是出现在你的经费单子上，打款名目是“餐饮”。因为数额有点大，我觉得你不像是这么能吃的样子，就去问财务，财务说这是介绍费，有一阵子公司都把介绍费打成餐饮费，然后我问了一下周姐，周姐说是报销凑单的，那几个通告她记得没有通过中间人。”

“……嗯。”宋远飞默不作声，却微微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