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醉得不行,还是坚持地做好晚辈的本分。手机响,他直接拒接。

任航:“……”

等他把人都送走,宋远飞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路边,重新拿起手机。

他看手机屏幕都是双影的,费了半天劲,解锁成功,给任航打回去。

电话接通的一刻,宋远飞脱口而出:“喂,老婆。”

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讨好地找补道:“任总。”

上学的时候,他叫任航“老婆”,是要挨打的。

过去与现实交替,宋远飞的思维卡在夹缝里,好像自己是清醒的,嘴却不受控制。

默了一会儿,任航才出声:“你喝了多少?”

“一点点。”宋远飞边说还边比划,“我没事,现在就回家。”

“回家”。

任航喜欢这个词。

“地址给我,”任航说,“我去接你。”

宋远飞猛地摇头:“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回去,我让门卫帮我叫代驾!”

他理不清为什么慌张,只知道情况不妙,自己要完蛋。

结果这么一摇头,眼前更晕了。

“别逼我发火,”任航的语气不容置疑,“地址。”

“……”宋远飞只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