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拍你奔跑的戏。”奚瑞说,“因为情绪不好把握,我觉得这场难度中等,适合拿来开场。”
宋远飞支着耳朵,很认真地点头:“好的,您继续。”
奚瑞:“这段奔跑发生的背景,是吴深受够了,他父亲是个混不吝,连自己都活不出人样,十几年没管过儿子,吴深被硬塞过来,诸多不满愤懑,都发泄在吴深身上。所以,吴深的内心一直承受煎熬,这种煎熬从他母亲去世,到他父亲对他的一系列折辱层层加深,他终于爆发,跑了出去。”
宋远飞听着,立马跟剧本里的场景对上号,他频频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
奚瑞:“等会儿你换完衣服,咱们先去熟悉场地。”
“好的,没问题。”
宋远飞客气地送走了导演,换了戏服,就跟罗阳去拍摄地了。
奚瑞在拍戏上吹毛求疵,要求实景拍摄,不愿意用后期。
也就是说,宋远飞必须蒙着眼睛,按照定好的路线,一路狂奔。不能跑偏,也不能跑出画幅。
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挑战的,宋远飞先露出眼睛,努力地记下路线和方向。
“准备好了吗!”辅导员在场边喊话。
宋远飞深吸口气,戴上眼罩,举手做了个“ok”的手势。
他已经进入工作状态,全神贯注地听着场务的口令。
所以他不知道,此时的场外,任航来了。
任航是这电影最大的金主,在场认识他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制片人比谁都恭敬,赶紧找人给他搬椅子。
任航连个正眼都不给制片,气势凌人地坐下。他那挂着寒霜的面孔,就像来找谁讨债。
制片人摸不着头脑又害怕触了霉头,只好小心翼翼地问:“任总今天怎么过来了?这地方不好找,以后您想来,可以提前通知我,我去接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