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任航咬人特别疼。
此刻宋远飞从灵魂到□□都疼,动一下,疼一下。
而始作俑者任航同志,只是没有起伏地交代道:“八点有人来接你。”
说完,就毫无人性地走了。
等任航的身影消失,宋远飞严肃的表情崩了,呲着牙看自己肩膀,然后下地捡自己的裤子。
宋远飞不清楚任航去哪里了,他没在卧室待着,下楼跑到客厅等。
八点钟,任航的助理准时出现。
“宋先生早,我来接您回去。”助理见到宋远飞,表情没有任何惊讶。
宋远飞颔首:“谢谢,麻烦你了。”
他抬头看了看,二楼并没有任航的影子。他再次放弃打招呼,跟着助理出了门。
玄关的声音传到书房,任航站在窗边,垂眸看着宋远飞走出去。
助理帮宋远飞开车门,宋远飞上车。
鸦羽般的睫毛,在任航眼底投下两片阴影,也遮住所有情绪。
可他的下颌肌肉却绷得很紧,是他在用力咬后槽牙。
宋远飞这个笨蛋,白痴,大傻子!
任航在心里大骂宋远飞,他生气,气了十年。
出了那么大事,宋远飞想的竟然是推开他?一百万,买断了他们所有感情,许过的承诺就像开了个玩笑,在分手后的每一天折磨着他,让他日不能思,夜不能寐,想想就来气,恨得牙痒痒。
但他无论怎么骂宋远飞,也说不出一个恶毒的词语。
当时十七岁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甚至困在一座名为“家”的牢笼里,苦苦挣扎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