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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雁升身上有他们的影子吗?

杜兰珍看了他一会儿:“那你也不能那么说……”

“那如果,”雁升往旁边侧了侧头, 手按在颈部,“这是我爸妈干的呢?”

贺中鹤心猛地被攥起来。

在杜兰珍面前, 他又一次把伤疤撕开,暴露在压抑的空气中。

“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不过我被卷进去了。”雁升轻声说, “不仅喉管,我身上有过各种各样的伤,缝的补的打石膏的,都因为我爸妈。”

“高一的时候我就从家里搬出来了,经济上没依靠他们。”雁升说,“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九了,你觉得他们有把我送进戒同所的资格吗?”

“……”杜兰珍倚到沙发上,捂着额头,沉默了很长时间,“你先回去吧。”

贺中鹤和雁升沉默着,然后缓缓动了动,站起来。

杜兰珍闭着眼睛紧皱着眉,抬手一指:“你坐下。”

贺中鹤慌乱地看着雁升,使了个眼色。

杜兰珍当然知道外边有同伙,她起身拉着贺中鹤往卧室走。

贺中鹤刚要挣脱,杜兰珍沉着声音:“别让我再找他爸妈谈一次。”

“咔”锁上门。

杜兰珍转身,朝雁升做了个“请”的手势。

趴在卧室门听见家门缓缓关上的时候,贺中鹤倚着墙滑坐到地上,抱着头狠狠搓了两把。

说不出是比预想的结果好还是差,但失败了。

怎么说呢,意料之中。

外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贺中鹤欲哭无泪地拉开衣柜,空的,没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