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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了?”贺中鹤很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人一笑挺神经挺有感染力,平常声音挺好听, 笑起来却嘎嘎地二十年烟龄的鸭子一样。

雁升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捂了把脸。

贺中鹤笑更欢了, 用半边身子撞他:“是不是是不是!”

“是。”雁升看着洗手台,声音闷闷的。

哟喂太可爱了。

贺中鹤刚才的尴尬荡然无存, 调戏良家少男似的抬手在雁升下巴上勾了勾,亲了他一下,然后非常欢快地走出了洗手间。

他太了解雁升了, 这种平时闷骚了吧唧口嗨达人真经历点儿什么,得缓半天。

夜生活和白天在学校的拼命学习的生活多少有点儿割裂,黑板旁边3打头的两位数很快就要变成二十几了。五月的三模不是省考,学校为了提振学生信心,题目出得偏简单。

到这时候老师们都很紧张,但表现得很佛系,每天任务就讲讲题,给学生灌鸡汤放松心态。

周四的三模所有人都考得非常爽,不仅因为题简单,更因为这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大考了。

拿着书和文件袋找考场、楼层之间人山人海野牛迁徙、考完回教室嚎凉了凉了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

小班没再涮人,高考前一切都不再变动,李老师说,三模别管考好考孬,全都985211。

贺中鹤坐在底下听他这么说着,抠了抠贴在桌角的s大校徽。

右边同桌的女生使劲点了点头,给他无声地鼓了个掌。

贺中鹤偏头看了一眼,惊奇地发现她戴着一副劳保那种防割手套。

画风很怪异,虽然从来没说过话,但下课之后贺中鹤还是趁她喝水的时候问了一句,戴手套干什么。

同桌攥了攥拳:“那天被笔尖戳了,戴着能避免高考前伤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