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贺中鹤拍了拍他的背,“其实我一直挺怕你爸找上门的,那回在超市我还记着呢。”
“以后都见不着了。”雁升说。
沿街溜达了一会儿买了两盒摔炮摔着玩儿,不知不觉从学校门口转悠到了商场,再到市医院门口。
除夕这天医院门口的人比之前少多了,有个头疼脑热的只要不严重都不在这天来医院,本来住院的也都尽可能地回家过年了,医院门口停着两辆救护车,大门口非常冷清。
“刘语林那样应该能回家过年吧?”贺中鹤想起来里头还躺着位熟人。
“嗯。”雁升说,“今早上刘医生给我打电话拜年了,提了一嘴,说她回家了,状态还行。”
“那就好。”贺中鹤看了眼医院急诊部大楼。今天除夕,熟的不熟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他都希望能好好的,过个安稳年。
医院旁边花店门口有卖糖葫芦的,贺中鹤抓了抓雁升手腕:“哥哥给买糖葫芦吃,要什么样的,什锦的行吗?”
“山药豆的吧。”雁升笑笑,“不禁酸,吃口山楂眼泪能出来。”
贺中鹤让他站天桥旁边等着,跑去卖糖葫芦的那儿。
过了一会儿回来,手上两串什锦。
“让我参观一下吃酸淌眼泪的。”贺中鹤特欠地把糖葫芦塞他手里,头上第一个就是山楂。
“是亲男朋友吗?”雁升皱着眉看着那颗裹了糖浆的山楂。
“不是,半道儿捡的。”贺中鹤咬了口自己的,用胳膊肘碰碰他,“不太酸,试试试试。”
雁升迟疑地咬了一小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