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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醒了我。”贺中鹤赞同地挑了下眉,伸手从雁升盘里也戳走一块儿。

“盖饭里鸡米花的精髓不在于它是鸡米花。”雁升慢悠悠地解说,“而在于一份盖饭里只有几块鸡米花,这就显得它格外珍贵。”

“啧。”贺中鹤一拍手,乐得不行,“衣钵弟子。”

石宇杰坐他俩对面吃被戳走最后一块鸡米花所以不再珍贵的盖饭,瞪了这两人一眼。

他发现就不能把自家兄弟放到别的男人那儿散养,没几天回来就不认窝不认人了,连聊个天儿都让他有种就算挤进去也只是局外人的感觉。

元旦回来二轮复习就全面开始了,如果说一轮是从头到尾最后一次把高中所有知识点捋一遍,那二轮就是大量做题来巩固每个专项考点知识点。

期末近在眼前,就下周。

贺中鹤压力反正是挺大的,两天假期一点儿习没学也挺有负罪感。

现在有努力方向了,不止是奔头,也是压力,同时也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剑。

插曲过后又回到学校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做不完的卷子、永远轰隆隆从白天响到黑夜的油印室、结着厚冰的骨头汤池塘、雁升的警笛头闹铃。

不过警笛头暂时听不到了,杜兰珍出差回来了。

晚上上楼回家杜兰珍已经等在门后头听动静,贺中鹤刚一要掏钥匙然后跟雁升依依惜个别就被杜兰珍一开门打断了:“瘦了嘛这怎么?”

“雁升也瘦了。”杜兰珍抱着飞狗,笑着说,“你俩趁我不在偷偷减肥啊?”

“让狗气得。”贺中鹤随便扯了个理由,“它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