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中鹤把手机向下举到他脸前:“新屏保,好看吧?”
“好看,”雁升有点儿惊讶,屏保不是刚才拍的,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张,照片上的自己手里拎着瓶可乐,目光漫无目的地散在远处,头发被风向后吹起,阳光打在侧脸,睫毛和瞳子都是浅色的,明媚透亮,“这帅哥谁啊。”
“我对象,没想到吧。”贺中鹤小声说完,乐了,举起来又欣赏了欣赏,这张抓拍太有feel了,确实好看。
“什么时候拍的?”雁升抓着他手腕扳到自己脸前,仔细端详,“运动会?”
“我这儿好东西多着呢,还有你那个憨包熊本熊的视频。”贺中鹤想起当时那个比鸭蛋似的比心就想笑。
雁升松开他手腕,闭上眼没吭声。
然后嘴角慢慢勾起一点儿压不住的笑。
“我当时就是手欠拍的!”贺中鹤瞪着他,用气流声喊,“再笑我给你头发一把薅光了!”
“欠得很专一啊,班里五十多号人,你怎么不找别人欠?”雁升嘴角的笑越来越明显了。
“删了。”贺中鹤拿手机点着,故作冷冷道,“我多欠啊,相册几百号照片,干嘛非用这个当屏保。”
“别别,”雁升把手机从他手里夺走,笑了,“鹤哥息怒。”
退了相册界面,桌面壁纸才是雁升刚才猜的,腮包鼻,躺他腿上的自己。
虽然有点儿看不出跟屏保是同一个人,但贺中鹤其实也挺喜欢这个。
不止因为满足了他的恶搞心理。
这张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