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结果更煎熬,真的跟等下审判书似的。
出纸的瞬间雁升心吊到了嗓子眼,但不能让贺中鹤更无措,他得镇静些。
“看看。”贺中鹤见他迟迟不把纸翻过来,碰碰他。
雁升看了他一眼,慢慢把报告单翻过来,纸边颤着。
脑实质内未见明显异常密度灶。
脑室系统未见明显扩张。
底下一大串,全是未见未见未见,最后一行写着影像学诊断:脑实质ct平扫未见明显异常,请结合临床,必要时进行复查或ri检查。
两人同时猛地松了口气。
“回去别剧烈运动,晚上早睡,别再磕碰了。”医生在审核医师栏签了字,“下巴颏骨节可能疼两天,这个不用担心。”
“谢谢大夫。”雁升接过报告单。
从神经外科出来,又打了皮试和破伤风,拿了舒痕膏和一大包无菌贴。
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气温比下午低了至少七八度。
但劫后余生的某人试不着冷,等出租的时候把冬季校服脱下来披雁升身上。
雁升抽身,转过去又给他穿回去了。
“怎么回事儿,”贺中鹤皱眉,“穿着,我不冷。”
雁升没说话,按着他肩。
经历了医院半日游,两人现在心情都很复杂。
坐上车,师傅问去哪,雁升说辉坛家属院东门。
还有一个不幸中的万幸是杜兰珍出长差,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