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中鹤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又低下头:“你说句人话吧,我现在心里很乱。”
“乱什……”雁升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嘶”了一下。
贺中鹤起身走过去,吓了一跳:“我操血!”
他手腕上划了很长一道口子,很新鲜,血刚刚冒出来。
“你他妈怎么弄的?”贺中鹤皱着眉头,还老匠人呢,翻车了吧。
“木茬划的。”雁升没什么特别大反应,垂下手,从工具包侧兜摸了两下摸出一张无菌贴撕开贴上,又摸出来一枚套。
贺中鹤直直地看着这个跟这里风格非常不符的东西。
“想问这个是吧?”雁升拆了套,拿一瓶纯净水冲干净上面的油,从裤兜掏出小刀划断了套头,然后往手腕上一套,“这么用的。”
“看明白了?”雁升往他跟前凑了凑,眯起眼。
在贺中鹤迷惑的注视下,他又把套扯下来,拧了几下扯长了往手腕上一扎,跟医院打针用的橡胶管似的。
贺中鹤猛地明白过来。
“野外没医疗条件,拿这个当止血带,或者直接套上隔绝土泥虫子之类的东西。”雁升把套扯下来扔到一边,“虽然非常鸡肋但有时候确实用得上,不是草粉用的也不是野|战用的,懂了?”
贺中鹤这会儿完全哑声了。
“看着盒这个就想七想八真是本事,”雁升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想想这逻辑能合得上吗,我有这个时间吗,是这样的人吗,敢情这半年白一起待着了啊?”